孤不是说了今日没兴致么,让他打哪儿来的就滚回哪儿去。”
“可是陛下……”福源犹豫地瞥了眼一旁的邢温书,还是继续说,“求见者是工部侍郎,龚大人。”
谢安双往内室走去的脚步一顿。
工部侍郎龚世郎,是元贵太后的亲外甥,也是太后党中心人物中唯一和谢安双年纪相差不太大的。龚世郎此时来求见,很有可能是元贵太后的授意。
谢安双眸色微沉,片刻后还是开口道:“让他去御书房等着,孤晚些时候就过去。”
福源连忙应声退下,去给龚世郎答复。
旁侧的邢温书却轻蹙眉头,担忧道:“陛下身体不适,以这般状态去见旁的大臣,恐怕容易出现事端。”
“孤的……”
谢安双下意识想用之前的话来反驳他,又想起上次他说这句话时说到一半就晕过去了,想想还是止住话头,换了个说法:“孤自有孤的办法,不劳邢二公子费心。”
邢温书已经能够从谢安双对他的称呼中听出谢安双的情绪,知道此事没有变更的余地,不再多说,单手收拾桌上东西时顺便再脑海中过了一遍关于龚世郎的信息。
倘若他没记错的话,龚世郎似乎是皇太后的外甥,同其他几位与太后有关联的人走得很近。
邢温书眸间多出些思绪,很快又全部收敛好,将东西都放回食盒里后就进内室去找谢安双。
正好谢安双这时从铜镜中坐起身,只见他原本稍显苍白的唇色被浅红胭脂覆盖,左眼下的一颗泪痣被点得更为明显,眸底神色悠然闲适,无端多出了些平日里没有的艳丽,与他原本的慵懒姿态融合得恰到好处。
在邢温书看来却又与他的少年气质格格不入。
谢安双没有留意到邢温书一闪而过的细微情绪,见到他时微微一笑:“来得正好,去备轿吧,孤亲爱的表兄可还在御书房前等着孤呢。”
“是。”
邢温书应得乖顺,转过身后却稍稍皱起眉头,心底多出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快。
经过他这段日子的观察,哪怕只是开玩笑,谢安双都很少会对一个人用这么亲昵的称呼,而且还在自己身体不适的情况下依然接见。
他的小陛下和这位龚侍郎,又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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