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皇觉寺偷偷跑走,我找了你多久我差点以为你已经,已经”
已经死了。
谢荀说“嗯,我不走。”
妙芜把他的手握得紧紧的,强调道“现在不许走,我病好了也不许走。”
谢荀沉默了。
过了许久,听到少女睡熟的呼吸声,才低声自语道“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像人人喊打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是他们容不下我”
只不过是想安安静静地活着,为什么连这一点奢望,也稀得给他
谢荀自嘲地勾唇一笑,拍开酒壶上的红封,单手拎着酒壶,烈酒入喉,一路烧到五脏六腑。
他惯来酒量好,喝完一壶,不过是脸上微醺。借着酒意,他终于聚起勇气,微微俯身,双唇在少女额头轻轻碰了一下,随即就立刻直起身,像是害怕吵醒她。
妙芜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只觉得昏昏沉沉间,谢荀似乎把她从被子里抱出来,喂她吃了些东西,然后又把她塞回被子里,让她继续睡。
烧得人事不省时,她紧紧抓住谢荀的手不放,嘴里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你不许偷偷跑走。”
谢荀只好拍拍被子哄她,“好,我不走。”
等到妙芜终于退了烧清醒过来,从被子里爬出来一看,满室昏暗无光,小黄狗趴在榻边冲她直摇尾巴,而谢荀不知所踪。
妙芜心里一惊,下床穿鞋,走到门边,拉开门,一面走一面大声呼喊“小堂兄谢荀谢琢玉”
小黄狗跟在她身边汪汪脚,咬住她裙角把她往回拖。
才走到楼梯口,忽听得客栈外头雷声大震,一道绚丽的剑光悍然劈下,剑气如浪,掀飞客栈的屋顶,风雨一下灌了进来。
妙芜抬头,一眼就认出那道剑光。
她瞳眸微缩,颤声道“碧游观云冲道君”
她下了楼,见客栈大堂内桌椅东倒西歪,掌柜的倒在柜台后,生死不知。
她拔足冲出门外,便觉血腥气扑鼻而来,地上到处尸体横倒,有些尸体头上寸发也无,身上裹着僧衣,竟是皇觉寺的僧兵。
妙芜抬头一望,见西边树林中两道剑光闪烁,飞剑相击,剑气横扫八方。
小黄狗咬住她的裙角,拼命把她往回拉,不让她过去。
妙芜发起狠,撕掉那片裙子。小黄狗一时不察,没收住力气,口中咬着那片裙子,往后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等到身子稳住,便见妙芜已经一头冲进西边树林里。
妙芜在雨中奔跑,浑身发抖,摔倒,又爬起,再摔倒,再爬起。
快点,快点,再快点。
她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
剑气扫荡,所过之处树木皆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扫断。妙芜迎头撞上剑气的余波,身子如遭重击,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到地上。
她顾不得身上疼痛,立刻翻身爬起,一抬头,便见不远处,谢荀半身染血,持剑半跪于地,口喘粗气,缚眼的白布掉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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