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46-49章 悠闲的日子里_以革命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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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隅、收之桑榆,不想却在18世纪派上用场。从裴多菲到塔尔科夫斯基与勃郎宁夫人,从欧洲到美洲,从19世纪到21世纪,只要自己想得到的,一股脑统统抄下。有的记忆很全,有的却已模糊,胡改一气草草了事。

  躺在床上的安德鲁,回想自己父亲时常挂在嘴边的一段话:法国人是天生的梦想家、浪漫派、乌托邦的建造者。他们憧憬理想,追求荣耀,爱慕虚名,喜欢宏大的事物,向往壮烈的场面。因而才有那么多浪漫的爱情,华彩的艺术,试图在人间建造天国的血腥的大革命以及包罗万象的法典。

  在大革命中,法国人勇猛摧毁旧制,不单为了清除政治的腐败,还为了实现启蒙思想家的抽象理论所昭示的理想;法国人注重理论,当原则与事实不相吻合,他们必会感觉困惑、彷徨。由于过于偏爱思想,行动不免受到牵制,自然优柔寡断;当原则与事实严重冲突,需要作出抉择之时,法国人宁可坚持原则而牺牲实际利益;法国人注重思想,崇信理论,所以坚决要求思维的明晰性和准确性。法国人遇到一件解释含浑之事,必会像生病一样难受。而17世纪的法国哲学家笛卡尔,则是这一民族鲜明个性的始作俑者。

  …

  接下来的日子里,安德鲁显然是害怕出门,在门外总游荡着三五成群的无套裤汉,只好呆在小楼,或是与到访客人享受美酒,或是跑到房间翻阅书籍。原本却最怕见到的人,却一直没有出现,雷色夫人从巴黎郊外返回时,柯赛特被没有一同到家。女管家的解释很简单:小姐,这几天不舒服,想在郊外多待会儿。

  巴拉斯听了什么反应,老政客像例行公事般地问了几句,转身拍拍安德鲁的肩膀,吩咐他多休息几天,陆军部的事情暂时不要去,随后就忙别的事情。这一切让安德鲁那颗紧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但似乎多了种失落感,至少将军准备几晚的诗词歌赋全部泡汤。

  终日无可事事的安德鲁按耐不住,便提议让大家都出去转转。想法得到了随从们的响应,犹里西斯更是欢呼雀跃,巴拉斯忙于政务,无法分身,就想叫雷色夫人或是自己侄子去陪同将军。女管家不乐意的拒绝了,因为安德鲁使得小姐生气,却又不前去道歉;巴拉斯议员的侄子,埃克雷巴,那个曾被巴黎公社逮捕过的投机商人,安德鲁可没敢答应,山岳将军光环上暂时还不能粘有污垢,至少是不能让巴黎市民看出来。幸好,侍卫中的一个,在首都待过一段时间,于是众人推他为向导,带着一帮外省人从官邸后门溜出街区,到处闲逛。

  与21世纪来到巴黎的国人不同,1794年的安德鲁却望不到埃菲尔铁塔,那座百年之后才修建的宏伟建筑原址,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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