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夜雨_野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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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之,不管王府安危,不管郡主生死,郎君是怎么来到这世上的,是怎么一点点长成今日这样的,别说管,他只怕连想都没想过!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有什么资格再出现在郎君面前,假惺惺地扮演慈父?!”

  璨月自知她郁结所在,哑口无言。

  当年战长林出走,扔下的是休书,抛弃的是天塌地陷、家破人亡、临盆在即的居云岫。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长乐郡主,打小就给肃王捧在掌心,被几位兄长争着宠、抢着护的居云岫,在那个大雪茫茫的隆冬,一言不发地走进了灵堂,一声不吭地验过了父兄的尸首。

  梁柱倒,没有压垮她;楼台坍,也没有压垮她;最后压垮她的,是来自夫婿的一纸休书。

  恪儿在战长林走后的第三天就降世了,早产,兼难产,宫里来的御医说,差一毫厘便是一尸两命,便是后来恪儿侥幸存活,御医也曾断言“或恐夭折”……

  那样残酷又绝望的日子,居云岫都是怎么挨过来的?

  没有人比璨月、琦夜更清楚。

  深深一叹,璨月道:“我自然知道他有多可恨,也知道以郡主的脾性,断不该有原谅他的可能,可问题偏就是,那木雕的的确确是郡主亲手交给我,并让我转交给郎君的。”

  琦夜匪夷所思,心念辗转间,猛地想起上次在雍县时居云岫警告她与姆妈的话——赵霁会是我的夫婿,但不会是恪儿的父亲。

  难道那句话背后的深意是,普天之下,仍然只有战长林才会是恪儿的父亲?

  可是……为什么呀!

  琦夜惊愕,越想越愤愤难平,璨月看着她,抓住她的手,低声道:“你可还记得今日午膳时,乔姑娘说的那一番话?”

  琦夜一凛。

  璨月疑窦起伏,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想起来,总感觉乔姑娘今日说的那些话,郡主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

  琦夜瞪大眼睛,什么叫早就料到的?

  乔簌簌今日可是在替战长林狡辩,说什么苦衷,什么隐情,如果郡主一早就料到,岂不是说郡主知道那人的“隐情”?

  可是,有什么样的隐情,可以令一个人绝情至抛妻弃子的地步?

  郡主如果知道,又怎么可能至今无动于衷?

  琦夜皱眉道:“郡主在席间的反应的确太过冷静,可那还不是万念俱灰,对那人不再抱有任何希冀的缘故。”

  璨月道:“便是对那人不抱希冀,对苍龙军,也不抱希冀吗?”

  琦夜一震。

  璨月道:“你这几年侍奉郎君,不常陪伴郡主,或许不曾留意到,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郡主找扶风议事时,屋里便不再留人了,就算是我,也并不知道郡主吩咐给扶风的都是些什么事。今日乔姑娘说,那人当年离府,定有苦衷,且这苦衷,又一定跟苍龙军相关,我就想,会不会郡主……”

  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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