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背上的人吃痛低咛一声。
他咬牙切齿:“起、来。”
林知念手忙脚乱的起来了,临起的时候不慎摸着对方的后腰,脸皮子一红,装作若无其事地在地上捡书,头也不敢抬:“你……你没事吧?”
“……有事,”沈安忍着右手传来的疼痛感,“扶我起来。”
林知念连忙将书搁在地上,伸手去扶他。
“你怕是想让我上天,”沈安疼得天转地旋,“扶左边。”
“哦,”林知念又巴巴来到左边将人扶起来,神色担忧,“右手怎么了?”
“折了,等我律师函吧。”
林知念:“……”我能拒接吗?
沈安见她杵在原地不动,“你还挺渣啊,不送我去医院?”
“我能先拿一下我的书吗?”她用手机照了照地面上的书,“今后两年还要用。”
“麻利点。”
林知念动作麻利的带上书,再动作麻利地跟沈安下楼打车。二人来到医院,她看着沈安径自排队取号,想着刚刚的打车钱还是沈安付的,顿时觉得自己确实挺渣的。
第二天早上考试的时候沈安没来,他的同桌宋立念叨了一个早读课,直到下午临近考试前才见他姗姗来迟。
沈安穿着夏日的短袖校服,左手拿着草稿本和笔袋,右手缠着绷带,身残志坚、不急不缓地往自己座位上去,路过林知念桌边指尖阴恻恻地在某人桌面上点了几下。
林知念当即背脊挺直,噤若寒蝉。
宋立见沈安缠着的石膏愣了一下:“你这是怎么了?”
“骨折。”沈安走回位置上。
今天考试,桌子里的东西都被搬空了,他左手拉着笔袋的一头,示意道:“帮忙拉一下。”
宋立恍惚地帮他拉开,“怎么搞的?”
沈安从笔袋里拿出一支笔,目光幽深地望了眼某人安静如鸡的后脑勺,缓缓道:“这一切要从一个月黑风高夜开始说起……”
宋立:???
“那应该是昨天晚上的事,你早上怎么没来考试?”
沈安轻且长的叹息:“我觉得全世界都在阻止我考试……”
说着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用左手练习写字,才画第一笔,横的写成撇的,紧接着把撇的写成飘的,“路上遇上了几个拦路打劫的智障彩虹人。”
林知念闻言转过身去,眸带惊色:“你被他们勒索了?”
这么不长眼?
“不是他们勒索我,是我教他们做人。”沈安纠正。
两笔‘哗啦’划掉之前的鬼画符,他又重新找了块空地儿接着练。
林知念心有愧疚,趴在沈安桌上,努着身子想看清他写了什么,仔细瞧着纸上糊成一团的玩意儿。
“你这写的是……”辨认了好一会儿,她不确定地问:“——爸爸?”
沈安分外受用:“哎——”
林知念愤然拍桌:“你特么占我便宜!”
沈安低着头在那闷笑。
宋立看着两人,心里纳闷: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当天考完试回来,隔壁的张奶奶在念叨着她的油,待看到沈安绷带挂脖子的模样后,又惊呼:“是提油摔了?要不得哟!都是奶奶不好,明天给你炖骨头汤喝!”
沈安一再解释是自己摔的,林知念倍感心虚,连忙匆匆去帮忙提了一桶。
两天的考试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林知念在放学的时候接到林父的电话。
“念念啊,你们这次放假得放七天吧?”
放学时间,老师已经走了,教室里还有不少同学在收拾桌子,也有在对答案的。
林知念刚将书收拾到书桌上,“没有,补了两天课考试,只放五天。”
“你妈有喊你去她那吗?”
她想了想:“没有。”
“你明天回来住,爸爸空出两天时间出来,咱全家一起出去玩,吃个饭。”
她在想原主爸爸的家住哪,小心翼翼地试探:“明天来接我吗?”
林父显然怔了几秒,紧接着说道:“接,明天早上十点,爸爸开车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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