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夏夜的热风。千红和小姑娘一起看过去,女人披散长发,右手捏着一把裁纸刀:“把你们段老板叫出来!”
小姑娘愣住了,随即笑了:“您闹事还来早了,同伙迟到,您还没带家伙。”
按摩店门口的招牌都带着灯,里头深不见底,透出一股衣香鬓影纸醉金迷的华贵。
千红认为是灯光和音乐造成这里气质与众不同。暗色的灯光和柔得人骨头都酥的音乐,这里的招牌都恨不能写上“下流场所”四个字。千红站在门口,没见文文的身影。
千红觉得男人一点儿都不值得,但是她想,兴许是自己没什么爱过的人,所以不理解文文的苦衷。
她们在按摩店旁边的台阶坐着,千红摸着文文的头发轻声细语地安慰,感觉自己摸到满手的悲怆。文文已经不哭了,平静地像一尊俯卧的石像。
按摩店门口人来人往,有好几辆小车停在这里。
“我挣本分钱,干干净净的,除了他,身子没给过别人,我怎么就不如她们呢?”
门口有个女孩,浓妆遮不住十六七青春盎然的样子,对着车里下来的男人轻笑,弯下腰,露出两团软肉稚嫩的沟壑,任由客人在她身上肆意游走,也只是咯咯直笑。
“我听说城里的有正规按摩店,不是这种生意的,一个月挣五千,也比厂子里强。可我不去,我怕坏了名声,你说我怎么就不如这群人了呢?”
文文两串质问惹得千红想和她理论,她想,反正你觉得自个儿已经挺好了,干嘛不换个男人呢。
但是她和文文不熟,也不知道自己这番理论对不对,索性任由文文钻牛角尖。
“我是不是该整个容?我是不是对他冷淡了?”
千红寻思这我哪知道。可她觉得文文这糟践自己,男人已经犯错了,犯错的是男人,怎么文文在这里自我反省,好像被关进什么无形的小黑屋要求写检查,写不完两千字不让走的那种。
门口的女孩突然从男人身上退下来了,按摩店走出来个女人,叼着细细的烟,男人点火迎上,女人轻声笑:“郑老板今天得空了?”
女人一身黑,融进夜色。
千红一阵紧张,捂着文文不让她发现段老板出门来了。
段老板迎着郑老板,两人没什么肢体接触,但是她走出来,别的女人自动往后挪了几步,把郑老板让给她。段老板也并不卖弄风情,还是那张看谁都像死人的一张脸,挂着清淡的微笑叼着烟,双手拢在胸口解胸针,一朵蔷薇花的银胸针被顺势别上郑老板身前。
“这是吉祥物吗?”郑老板说。
“好运符,祝郑老板生意兴隆。”
说话的时候两人正好走到门口,这么长几条台阶,不偏不倚在脚边坐着两条可怜兮兮的小狗。
千红脊背挺直,文文突然又有了力气,站起来堵在段老板眼前:“你就是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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