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道:“谨遵中宫娘娘懿旨。”
张羡龄撇过头,偷偷地笑。
谒陵的前夜,下了一晚上的雨,行在宫外田野之中,可以闻见雨后草木的清冽息。
寿儿性子活泼,坐了一刻钟的轿子,就出来骑马。
朱厚照原本就他吵得不安生,看他如今有几分皇太子的仪表,便准他去骑马,自己则坐在轿中闭目养。
行到半途,忽然听见朱厚照欢呼地声音:“好大一片草原!”
下轿一看,天高云淡,草甸连片,远远地可以看见一大群马,风景开阔。
“这是么地方?”朱祐樘问。
李广忙回话道:“此处应是兵户牧马草场。”
朱厚照骑在马上,欢快地喊:“爹爹,我能在这里跑两圈马么?”
朱祐樘颔首,吩咐随架之人停下来歇息片刻。
从紫禁城到天寿山有些距离,之前中途多半会停下来歇息一次,在这牧马草场停下休整,恰好是时候。随行侍卫、内侍喝水的喝水,歇息的歇息。当然,负责警戒的锦衣卫是没得休息的。
他自己骑了一匹马,与寿儿并驾齐驱跑了两圈。
要启程的时候,朱厚照有些恋恋不舍,他回头与爹爹说:“要是娘在就好了,她曾说过想去看看草原,这里算得上是一个小草原了。”
朱祐樘静默不语,回首看了一眼绿草地,熏风将他的龙袍一角吹得翩跹。
的确是一个好地方,他心想。
谒陵后不久,就是张羡龄的生辰。
自打过了三岁,张羡龄过生辰时还要回想一下,才想清楚自己今年几岁。说来奇怪,进宫以来,她对于自己岁数的增长更加不敏感了,好似时光一直未变,永远停留在二出头的夏天。
中宫千秋节,命妇进宫朝贺,宫里照例要赐宴。张羡龄有些懒得想菜单,索性弄了个自助餐会,趁着春光潋滟,在宫后苑命宫人内侍摆宴,一字长桌摆开,热菜、凉菜、甜点……应有尽有。
更有酒房送来新酿的各色美酒,由宫女内侍拿茶盘托着,任凭命妇们取用。
德清长公主特别喜欢自助餐的用餐方式,一样尝了些,她还想偷摸着拿盏酒吃,大姐姐仁长公主拦住了。
“是做娘的人了,还馋嘴。”仁长公主瞪着德清长公主圆滚滚的肚子,劝说道。
张羡龄过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我特地叫茶房准备了孕妇可以饮用的甜汤,等会儿喝那个就好。”
姐妹几个是做娘亲的人,凑在一还是昔日年少时一般吵嘴。
说笑了一阵,张羡龄拉住旁边的永康长公主,悄悄问:“你新的那一个传奇么时候开始写?”
永康长公主道:“想法已经有了。”
“写之后一定要给我看一看抢先版。”张羡龄笑着叮嘱。
过一趟千秋节,坤宁宫账房的女官忙得够呛,将内命妇外命妇所送之礼一一清点,上册记档。
孩子们各自送上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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