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服罪?!岂不知洪瀚抒的字典里从没有过这四个词!即使你命运对我从来都刻薄,一路走来强加无数不属于我的罪名,我,什么时候低头过?!情绪压抑到极点终于反弹,爆发出克制已久忍无可忍的心火,和这样一句愤怒无比的战吼。
所有压力排山倒海,转身狂飙谁倒下来?!咆哮声落他攒聚完周身能量,硬是挺直腰反斥出致命一击——炽热光圈顷刻逆流而上冲天而起,就像岩浆喷发般直接肢解了原先堵着他的枝枝叶叶。
先前嚣张的强虏,转眼就灰飞烟灭,简单到不可思议,壮阔得无与伦比。震天巨响中人不像人,全是被他拂出去的尘。还谈什么缠着他,都够不到他。
众人从半空掉下七零八落的样子也在他眼里停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冷笑,像在说,不好意思,我又摧枯拉朽了。
他会怕这些所谓高手?笑话,他连天都不怕!这麻木不仁的天有什么值得去怕!
不知是因为心魔被触,还是因为鞑靼军战力远远强于西夏,他在这一刻挥钩的力度俨然已是上次对昆仑九剑的最大,入魔的临界……
如果皇宫血战缘于被刺激,与昆仑派争斗是武功原因,这次近魔,很显然两者兼具,可两者并不那么过分。吟儿也渐渐察觉出,瀚抒入魔的条件越来越不苛刻,越来越……正中下怀一样,正中那头,瀚抒内心之兽的下怀。
到此刻吟儿手腕已然又在收紧,竟有被打伤打退的鞑靼兵,想到了利用她们来威胁瀚抒住手。别无他法,因为此刻杖、索、环都已惨败,仅余使扇者孤掌难鸣,他们也不愿再僵持被邻近驻守的西夏军队发现,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劫持她们……
“别过来!”吟儿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怕死怕被劫持,苦于言语不通,唯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举剑迎上这群不怀好意的鞑靼兵,挑倒他们的同时她手腕却在不受控地越锁越紧,于是一边穿梭于刀光剑影一边气力却在更快地流逝。
闹得满城风雨的西夏皇宫血战,死那么多无辜追根究底不就是因为她有危险激他入魔了吗,可是,这些鞑靼兵,又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国师夫人!
冷不防身后微呼一声,原是已有人突破了吟儿的防线、轻易就将红樱擒住,吟儿大惊转身一剑追及,硬生生将那人劈开数步,刚一到达红樱身旁,慧如背后又传刀响,吟儿剑速骤提,刷一声风花雪月连亘,直接就将那尖刀当中斩断,看似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她明明离慧如更远,从招式转换、气力调用、身形位移都应该比那使刀者费时,究竟是什么使她在到达慧如时比那使刀者更早!
鞑靼兵无不叹为观止,这女子的动作竟这样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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