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亮,孟清越未施粉黛,青丝随意梳在脑后,脸上还有些红晕,丫鬟搀扶着她出来坐在主位上。
“见过公主,清晨拜访,打扰公主安眠,是本王的不是。”李启闵微微颔首表示愧疚。孟清越道,“不敢,不知王爷此时寻我,是为何事?”
李启闵看了一眼她身旁的丫鬟,欲言又止。
“先下去吧。”
丫鬟看了一眼二人,识相道,“是。”
李启闵也对着身旁的随从道,“你也下去。”
人都走后,门关了,余下二人,气氛诡异。
孟清越道,“王爷知道这个时候到我府里来意味着什么吧?”
“意味着什么已然不重要,本王是来求情的。”李启闵道。
孟清越挑眉,“求情,求什么情?王爷是在和我说笑吗?”
“清越姐姐,您就别为难我了,如今还有谁能帮我皇兄啊!”李启闵急得直跺脚。
孟清越看着他,回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少年风度翩翩,清秀俊逸,一双笑眼将她所蒙骗,他个子长了许多,轮廓也更加清晰俊朗,依旧笑眼迷人,如今看来,这笑眼如刀,孟清越暗自咬牙,是她见这孩子年幼秀美,心里没做回事,轻敌了!
“不知道王爷说的,是哪一个皇兄?”她问道。
李启闵笑,“姐姐又和我绕弯子!”
“王爷没瞧见么?外头那些‘索命鬼’,臣女还能救得了谁?”她一副楚楚可怜无何奈可的摸样。
“我就是知道,姐姐有那通天的本事!”语气稚嫩,不仔细瞧,便会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调侃。
孟清越看着他,态度非常坚决,“王爷抬了,如今臣女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惶恐度日,哪有王爷说的‘通天本事’,只盼有生之年,能再见到臣女那孤苦无依的母亲……和素未蒙面的兄弟。”
益州的事他已收到消息,对孟清越提起的‘兄弟’毫不意外,李启闵道,“本王说不过姐姐。”
“王爷不必如此称呼,先帝已逝,如今还有谁将我这个公主当回事呢?”她叹了一口气。
“旁人不知道,但本王向来是将姐姐当做亲姐姐的看的,无论从前,还是以后……姐姐这般聪明,应该知道的!”
孟清越道,“臣女不知。”
“姐姐莫非看不起本王?”李启闵道。
孟清越笑了一下,“蛰伏於盛夏,藏华於当春,只恨轻看了王爷。”
李启闵看了她一眼,半响没说话。
“毒蛇冬蛰伏为眠,本王是为生。”
“殿下,可真想过要我死?”孟清越忽然发问。
阿寂第一次毒发,那批死士,除了李启闵,她找不出第二人来!
与千机坦白身份的时候,确定了千机身份,千机身后的人是谁,也就不言而喻。
胡李家都有男娃,千机相貌不过二十四五岁,反推十年前,千机应当十三四岁,李家两个男孩,长子已到弱冠,幼子不过七岁,那么,千机必定是胡家的孩子,胡家三子,次子胡丞,十年前,正好十四岁!
入朝为官着,‘世代相传’,‘状元及第’,‘鸡犬升天’,后宫中但凡有名号的妃子,背后都有血脉相连的娘家人或者见不得光的支持者。
而李启闵母妃的母亲,是胡家胡大人的表姑姑的表侄女。
这也是为何一个郡主府的门客能走近层层把守最中心的皇帝营账刺杀到了皇帝。
这其中买通了多少人,计划了多久,有着怎样黑暗的、不能为他人知的故事,就只有李启闵才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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